凌凡看着老人，淡淡问道：“我是不是见过你？”
老人冷笑一声：“哈哈，老夫面貌都遮挡在衣物之下，你如何认得出我？”
凌凡沉吟一声，终于想了起来：“你跟牛飞昂什么关系？”
老人笑声一滞道：“你认得他？”
“是啊，前几天刚被我杀了。”凌凡一脸平淡。
老人听到这话，却是脸色大变。
“不可能，飞昂行事谨慎小心，绝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你给杀死！”
“看样子，你们是认识了？”凌凡嘴角微翘，心中大概有了答案，心念一动，不再压制身上的诅咒印记。
看到诅咒印记，老人的脸色大变，顿时激动起来：“你居然敢杀我弟弟！”
凌凡嘴角微翘道：“又是血鬼宗，你们涉及的事情实在不少啊。”
老人直接抓下遮脸的黑布，愤怒道：“小子，我牛泉今日必杀你！”
被凌凡擒住的男子见状，顿时一惊：“老牛，别冲动啊！”
“他杀了我亲弟弟，此仇不报，我心难安！”牛泉怒喝一声，双手结出一个法印。
“呜呜呜！”一阵阴风突然刮来，卷着一个浑身血红的身影，来到牛泉身后。
“小子，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血鬼宗的合体秘法！”
接着他大喝一声，突然出现的红色厉鬼身子一虚，竟是直接钻入了牛泉的身体。
厉鬼入体，牛泉立即发出了凄厉的惨嚎，浑身青筋血管暴起，双眼也变得血红一片。
从狰狞的表情来看，过程应该十分痛苦。
凌凡手中的黑衣男子却是脸色大变：“小子，快放开我，不然你我二人都得死。”
“此话怎讲？”凌凡顿时来了兴致。
男子焦急道：‘老牛厉鬼入体，能将实力攀升至筑基巅峰，而且还会失去理智，你若是还想擒着我，两个人都跑不掉。’这时，牛泉的合体已经进入尾声，身上暴起的血管已经消失，独留下狰狞恐怖的青筋，缓缓跳动。
他双眼血红一片，连眼珠都消失不见，散发着逼人的红光，简直已经没有人样。
男子顿时就慌了，大喊道：“小子，还不放了我，你真想死在这里吗？”
“你们俩来这里目的，不就是杀我吗？”凌凡嘲讽道。
男子直接解释道：“可我不想死，血鬼宗秘法之下，连魂魄都会吞噬，鬼都做不成，我不想死的那么凄惨。”
“既然接了这活，就得做好被反杀的准备，你这种心态，实属下乘。”
凌凡冷笑一声，直接提起男子，丢向前方的牛泉。
男子体内的灵力已经被封锁，此时就跟布娃娃一般，在空中不住挣扎，却是改变不了方向。
“嗷！”
牛泉看到飞来的男子，发出一声如野兽般的嚎叫，身躯高高跃起，抓住了男子。
接着他张开嘴巴，一口咬在男子的脖间。
“噗！”鲜血飞溅，男子眼睛瞪得老大，当场毙命。
但死亡却不是结束。
牛泉的脑袋一提，嘴中空空如也，却好似咬着什么东西一般。
凌凡心念一动，开启天眼神通。
果然如他所料，牛泉嘴中咬着的，正是男子的魂魄。
魂魄满脸惊恐，不断挣扎，却是毫无作用，只见牛泉嘴巴嚼动，男子虚幻的身影如纸片一般，不断变形，被其吸入口中。
完全将男子吞下后，牛泉闭上眼睛，神色无比陶醉。
凌凡知道，这时候控制身体的，其实是那只厉鬼，而且这秘法结束后，牛泉估计会受到巨大的伤害。
这等依靠外力的秘法，终归是下乘之选。
陶醉几秒后，牛泉睁开血红的眼睛，盯住了凌凡。
“真想对我出手？”凌凡嘴角微微翘起。
牛泉却不管那么多，在他眼中，只要会动的，就是食物。
“嗷！”
随着一声厉啸，牛泉的身影已经掠至凌凡身前。
“不自量力。”凌凡冷哼一声，右手成掌，直接拍出。
“砰！”
手掌按在牛泉的胸口，攻击的对象却不是他。
“啊啊啊！”
一个血红的身影，从牛泉后背脱出，像是受到重击一般，往后倒飞而去。
这一掌，竟是直接打断了合体秘法，将厉鬼生生拍出！
几百米外的一栋楼顶，两个男子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惊骇。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物，居然连血鬼宗的秘法都能生生打断。”
“难道是出自那里的人？”另一个男子道。
“这小子手段狠厉，看起来不像。”
“不行，此事必须要上报，我们处理不了。”
“嗯！”
话落，二人身影一闪，消失在夜幕之中。
此时，凌凡抓着牛泉的脖颈，像提小鸡仔一般。
他看着远处两个男子消失的楼顶，淡淡道：“跑得倒是挺快。”
接着他挪开目光，看向了前方一个血红色的虚影，乃是一只男性厉鬼。
厉鬼被血鬼宗精心祭炼过，意识完全被抹去，脸部也完全模糊，五官都不齐，但那双眼眸之中，却是散发着让人胆寒的红光。
寻常厉鬼还能净化超度一二，但这种鬼魂，却是没救了，它已经变成了杀戮机器，是世间最为可怜的存在。
“我助你解脱，安心长眠吧。”
凌凡叹了口气，一指点出。
厉鬼似乎感觉到了危机，本能得就想躲闪，却感觉少年的手指带着一股诡异莫测的力量，躲无可躲。
“砰！”虚幻的身影，直接炸成粉末，化成明亮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之中。
看着光点慢慢消失，凌凡的双眼有些空洞，似乎忘穿了时间长河。
“我居然，对一只鬼物产生了同情心？”
凌凡自嘲一笑，心里有些怪异。
他看向手中昏迷的牛泉，眼神慢慢变得凌厉。
心念微动，神识刺向老头的脑袋，用最痛苦的方式，将其弄醒。
牛泉痛呼一声，睁开双眼。
他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发懵。
这怎么回事？
自己不是刚刚还在合体之中吗？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宝贝，好宝贝，你在哪里！”
下意识得，牛泉开始呼喊起自己的厉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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