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个问题。”
方临离开之前，不好意思地看着男HR。
“说。”
“今天是8月25日，到9月还有6天。那，我今天算上班了吧？月底会发工资吗？”方临期待地看着对方，没办法，月初就要交房租，口袋里的钱根本不够。
“按照你们这里的发工资制度，不是要压一个或者半个月工资的嘛。”
方临的期待落空了。
“不过，我们毕竟是大公司，不会少这点工资的，月底有钱，只不过没有满一个月，不会发足三万的。六险双金也是下个月开始买。”男HR说道。
方临开心起来：“感谢公司，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
“好了，时间不多了，我们要赶回总部了。一切事情，我们通过卫星电话联系。”
……
……
“nice！”
走出应聘的写字楼，方临激动地一握拳，他终于找到工作了，此后不再用为吃穿住行发愁了。
虽然应聘一波三折，差点以为自己要完了，但结果终究是好的。
至于工作性质？
他还有选择吗？
回到在新城租住的出租房，方临拿出手机，第一时间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妈，我找到工作了！”
……
……
放下手机，方临脸上也是笑容满满，似乎手机那头，老爸老妈开心的笑声还回荡在耳边……虽然处于保密条例没有跟老爸老妈说出自己的工作性质，而是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跟老爸老妈讲电话讲到口渴，喝了一杯水，方临打开微信，找到华子，发出一条信息。
方临：爸爸找到工作了（得意）
华子：儿子找到工作啦？（微笑）恭喜恭喜，爸爸还在找呢，妈的，当初就不该报这专业，想找个专业对口的工作都难找。对了，儿子对口不？（疑问）
方临：你爸爸的工作不对口，但胜在待遇还行。我说儿子，找不到就找个其他的做着先，我算明白了，出来的百分之八十都不是对口的工作。
华子：儿子的话爸爸会听的，我在找段时间，实在不行再说。对了，儿子找到了好工作，发工资了可要请爸爸搓一顿啊。
方临：爸爸请儿子吃饭，天经地义。（再见）
跟大学一个宿舍的死党聊完，他拿出了公司给他配的卫星电话，开始摆弄起来，然后他发现，这个卫星电话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只能发信息——还是文字信息。
卫星电话里有两个联系人。
98265，以及98047。
就在这时，卫星电话滴滴两声，98265发来一句话：“已从地球撤离，直播设备已发货，预计明日到达，请注意接收。”
“你是那个男HR？”方临输入文字。
“是的，以后有事98047会联系你的，她是你的助理，你所有的工作都是她在安排协作。”说完，男HR再也没有发信息过来。
还有助理？
还是个女助理……方临从男HR的信息中看到了“她”这个字，想到这里，方临给98047发信息。
“在吗？”
98047：“在的。”
果然，很机械的回答：“你是我的助理，那么，你是在公司总部？另一个宇宙吗？”
良久。
98047：“是的。”
“98047，哎，每次打那么多数字很烦，你没有名字吗？”
“名字？”
“对，名字，人类不都是有名字吗？”
“我的名字就是98047。”
“那不是名字，那是编号。这样，047，以后，我就叫你林四七吧。”
98047：“？”
说什么进化者，然而作为人的感情却退化了，方临聊到这里，忽然没有聊下去的兴致，还是安静地等着直播设备的到来吧。
……
……
次日早上，他还专门去昨天应聘的写字楼看。
果然，男HR他们真的走了。
离开地球了。
现在门口正挂上出租的信息。
回到家，已经是上午，他打包了一份牛腩牛腩捞伊面，边吃着边等着公司寄来的直播设备。
吃到一半，电话响起了。
“你好，请到楼下拿快递。”
设备到了，果然如男HR说的那样，第二天到达，方临放下筷子，下楼。楼下，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快递小哥站在三轮车前，三轮车上，一个大纸箱。
“飞快快递？”方临走过去，看到快递小哥工作服上的标志，是一个他没有听过的小快递公司。
“方临？”快递小哥问。
“是我。”方临点头。
“签个名，这个纸箱子。”
“好的。”
签完名，方临抱着纸箱子，快递小哥也踏上了三轮车：“等等……”方临叫住了快递小哥，他想知道这个快递小哥是不是公司的人。
“还有事情吗？”
“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这种要求？不过，为了好评，加上快递小哥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他拉下了口罩。
“不是，我说的是你真正的脸。”方临摇头，一脸认真说道。
“神经病吧！”快递小哥一放离合，灰尘扬了方临一脸。
“看来是真的人类，我疑神疑鬼了。”喃喃着，方临抱着箱子回到出租屋。
……
……
方临气喘吁吁地把大箱子搬到家里，牛腩捞伊面已经坨了。
不过，面就算没坨，方临也没心情吃了。他坐在地上，看着公司寄来的直播设备，已经忍不住要拆箱了。
外星人的科技应该不会让他失望吧。
“滴滴！”
这时候，卫星电话响起了，方临拿过来一看，是外星助理林四七发来的信息。
98047：你已经拿到了直播设备，就抓紧时间熟悉直播设备吧，不懂的可以看说明书或者问我。第一场直播所需的产品就会到来，请注意接收。
自己才拿到直播设备，公司就知道了？
方临陡然一惊，公司在监视我，那昨晚兴致来了，岂不是……想到这里，怒发信息：公司监视我？
98047：物流有签收信息。
看到林四七的回复，方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可能跟自己是敏感肌有关，他回复道：行，我误会了，我现在要拆快递了。
林四七没有回复这个疑神疑鬼的男人。
方临拿来拆快递的剪刀，看着脚下这个大箱子，心情激动，像是脱女生衣服一样小心翼翼起来——
东西不多，有3个箱子，一个最大的箱子上一个电脑显示器的图形，外形设计十分具有科技感，光是外形，就让人瞬间心动起来。
他提起箱子，看了看箱子上的数据，是23.6的显示器，四面窄边框，机型很薄。它的数据就更让方临惊喜，12K的分辨率，600nite亮度，360赫兹刷新率，自带微孔摄像和音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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