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大胖出手，线索齐涌（一更）
后天，就是周日。
时间紧迫，一番查探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就好像凶手在杀了人之后，一双看不见的手将一切犯罪线索抹掉。
情况说完后，小毛苦笑：“刚刚有个乞丐来到局里，说徐珍慧遇害那晚，他见过徐珍慧，当时他在一个垃圾桶旁边捡东西，看到徐珍慧被人拖着走。”
白大胖皱眉：“那他怎么现在才报警？”
小毛说：“他说他怕惹麻烦，不过到底良心难安，所以将他看到的说出来，说不定能早点找到凶手。”
白大胖：“那他有没有看到凶手的样子。”
“没有。”
“把他留在那儿，我过来一趟。”白大胖当机立断。
白大胖收拾了下，给沈易留了张字条在桌上，拿过车钥匙匆匆到达刑警大队。
队里众人愁眉苦脸的，显然是被这起案子弄的。
“不要这么悲观好不好。”白大胖拍拍巴掌，将大家的目光吸引过来，“还有今明两天时间呢。”
众人苦笑，虽然他们也想乐观一点，可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哪能轻松下来。
白大胖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也不多言，问小毛那乞丐在哪。
小毛带她进了审训室。
白大胖一进审训室立刻屏蔽了嗅觉。
乞丐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胡子拉碴，头发一缕一缕，身上全是污泥，浑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坐在审训室的凳子上，一脸慌乱加不安。
他已经将他知道的说完了，为什么警察不放他走。
他心中着实难安，虽然是乞丐，但他也是个惜命的乞丐。
尤其是当他看到白大胖走进来时，更是不安的想从凳子上站起来。
“不用，坐吧。”白大胖抬手，“我就问你几个问题。”
她表面上在问问题，问的问题也是小毛他们问过的，实际上是让洛基侵入对方脑海，查看周一徐珍慧遇害那天的画面。
乞丐没有说谎，他确实看到徐珍慧被一个男人拖着走的画面，不过他还隐瞒了些内容。
发现有个男人拖着个学生模样的姑娘往前方阴暗处走去，乞丐心中一跳，然后他跟了上去。那男人将徐珍慧拖到一条小河边，然后离开了。
乞丐见他离开，迅速跑了过去，他本意是想趁这个时间将徐珍慧救走，哪知看到徐珍慧的模样后，竟动了色心。见四周无人，于是便想侵犯徐珍慧，结果还没有任何动作，脑袋后面一疼，人就倒了下去。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天亮，乞丐侵在河里，原来是早上涨潮，河水涌了上来，他若是再晚一点，估计就得被水冲走了。
再之后乞丐揉着脑袋一路往市区走，然后发现某处巷子里围满人，听到有人说好惨好可怕，他凑过去看了下，一看那衣着和若隐若现的脸，乞丐头皮发麻，差点怪叫出声，然后哆嗦着跑开了。
过了这么多天，他越想越怕，怕警察查到他手上误会是他杀了人，所以想来想去最终决定说出来，只把自己欲行不轨的事情略过不提。
白大胖忽然不说话了，只盯着他直勾勾看着，乞丐吓得不行，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乌黑的双手互相搓着。
好一会儿，白大胖才撤回目光。
她对小毛说：“拿笔和纸来。”
小毛立刻拿过来，白大胖握着笔刷刷几下将凶手整体样子画出来，只不过脸部是空白的，还画了只口罩。
“就，就是这个样子的。”乞丐惊的站了起来，指着画像哆嗦。
刚才局里的专业画师让乞丐说出凶手的身高衣着，乞丐自己也弄不清，当时黑灯瞎火的，他又紧张，根本就记不住多少。就算记住了，凭他的能力也叙述不出来，画师实在是画不了来。
小毛和周围其他的警察虽然也很惊讶，不过到底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只能憋着不出声。
画面上的凶手大概在一米六左右，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羽绒服很长，直接从头裹到尾。
白大胖仔细看着乞丐那段被打晕的记忆，乞丐感受到疼的时候转过头了，只是没等他看清脸，人就倒了下去。
其实当时他看到了，图像已经传至脑海，只不过因为当时晕过去，再醒来时他已经完全不记得。
就像人做梦一样，梦里的画面那么清晰，醒过来的时候也能记得梦的内容，可过一会儿对梦的内容就全忘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但是，想不起来不代表记忆不存在。
所以通过探测乞丐的记忆，白大胖看到了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
凶手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除了眼睛，一块皮肤都没露。
握着笔的手开始在画像上虚无的脸部画，那双眼睛被白大胖勾勒出来，剩下的交给画师将其余补齐。
半个小时后，白纸上面的画像更加逼真，小毛立刻将画纸传给专门进行人像比对的工作人员。
做完这一切，白大胖冷冷看着乞丐：“带我们去河边。”
小毛还在纳闷什么河边时，就见乞丐的神色立马变了，之前还是不安和恐慌，现在则是恐惧，看向白大胖的目光满是震惊。
他心中一动：“什么河边？”
白大胖冷冷勾唇：“徐珍慧死亡的第一地点。”
小毛瞳孔猛缩。
之前沈易就说过，两名死者尸体被发现的地点都不是第一死亡的地点，他们是在死后挪过来的，真正的案发地点根本就不知道在哪。
如果能找到真正的案发地点，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现在白大胖这样一说，小毛竟不知该做何反应了。
他们愁了这么多天的案子，白大胖才来局里不到一个小时，就审问了乞丐一会儿，就得到了第一案发地点的位置？
这样的速度，未免太可怕了点。
然而乞丐的反应却能证明白大胖所说不假。
小毛按捺住心中的震惊，和大铁交换了个眼神，接着让乞丐迅速带他们到所谓的河边。
徐珍慧的学校建在效区，为了安静，周围都是安置房，那条河名叫小夜河，离徐珍慧所在的学校和家并不远。
到了夏天，还会有学生在里面游泳。
这里临近郊外，街道上边几乎没什么监控，更别提小河边了。
一个小时后，在乞丐的指引下，他们到达乞丐晕倒的那块地方。
在白大胖说出去河边时，乞丐就知道自己隐瞒不下去了，几下就把之前未说完的说了。
听完后小毛等人咬牙切齿，据乞丐交待，当时他对昏迷的徐珍慧动手动脚的时间怕是有好几分钟，如果这个时候他把徐珍慧叫醒，或者背着徐珍慧跑，说不定徐珍慧根本不会死亡。
然而，这些他非旦没做，甚至还见色起义，这样的行为和那残暴的凶手有什么区别。
乞丐也知道自己现在被警察厌恶，老老实实的配合。
只是这河水起起落落，就算有痕迹，也早就冲没了。
也许凶手正是想到这一点，所以才会将凶杀地点选在这里，因为一旦他落下什么痕迹，河水涨上来，痕迹也就没了。
带来的警犬在岸边边跑边嗅，期待它们能找到点东西。
大家也跟着找，白大胖让洛基探测，一寸一寸，毫不放过，包括河里。河里的杂物太多，筛选起来可是个大工程。
就在这地，警犬对着某处汪汪狂叫，爪子也不停刨那处泥土，它越刨越深，然后刨着刨着，泥土的颜色就变了。
而洛基也咦了一声，迅速在河底定位一样东西。白大胖让它放大呈现出来，竟然是一张烧了一半的简历，简历上还有照片，不过那照片也被烧了一半，剩下上半张脸。
那双眼睛，和在乞丐的记忆里看到的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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