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官员出境是很麻烦的，海关都要备案。要想去婆罗洲，从正常渠道是出不去的。要想回国，也必须要有朝廷的公文。只
能是编一个借口，就说到北海道去看雪吧。然后把游艇开到冲绳，从那里坐船到台湾，到了台湾再去婆罗洲就方便了。两
个日本妞是不能带的，干脆给她们放假，让她们回家过年，等到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再让他们回来。陆
用之主意已定，送走陈其美和蒋志清后，找了一张地图看了起来，规划起航海线路来。
回到屋子，脱了衣服，进了温泉池。
“小七，过来。”“
阿娇，你去吧，我下不了水。”小七懒洋洋的说道，她坐在琴旁胡乱的拨着琴。阿娇答应着，子啊；下了水，直接钻进陆用之的怀里。看
得出，每天能在他怀里躺上半个小时，她已经很满足了。“
阿娇，来了也有几个月了。想家了吗？”陆用之像抱着婴儿一样将她抱在怀里。
“想，又不想。好长时间没看到阿妈了，我昨晚还梦到她呢。说不想吧，这里的日子太舒服了。你摸，我都重了好几斤。”阿娇的脸靠在他的胸膛上。“
给你们放个假，你们都回家去过个年。等到明年开春了，我叫你们你们再回来吧。”
“啊，先生，你要回国去啊？”小七首先反应过来。
“算是吧，我们也要离开一段时间。小七，你开车，把她先送回去。路上照顾好她，明年我会拍电报通知你们的。”小
七又松弛下来：“我还以为你让我们回家，不要我们了。”一台车还几千日元，自然不会打发她们回家连车都不要了。
“那你去多久啊？”阿娇问道。
“就几个月吧。”陆用之想，那婆罗洲肯定不如这里舒服，自己现在享受惯了，那种环境即使让自己住，也住不久。“
来，按照中国的规矩，提前给你们俩发压岁钱。一人五百。这四百元是给你们俩买点东西带回去的。”
“先生，你，我们平时都拿工资的。”小七很有些感动。
“拿着吧，你们俩这几个月都干得不错。回家买东西考虑周全点，每个人都记得带点礼物哦。”陆用之叮嘱道。
“先生，我今晚跟你睡吧。”阿娇在他耳边悄悄的说道，她的小脸通红。“
对啊，你还差她一个交代呢，不然，她回家怎么说？我这就给你们布置房间，今晚是阿娇的成人礼。”小七一下反应过来，跳起来说道。陆
用之也没反对，也确实该给她父母一个交代了，免得他们在家胡思乱想。还
得去给梁先生说下。梁
启超正在家里写诗，书房里到处贴的都是他这段时间写的书法。陆用之刚读了一首，便叫道：“
任公，你这写的是情诗啊？”
“去去，你懂个屁的情诗。只知道淫乐，别亵渎了我的情怀。”梁启超把他推出书房，顺手把他的《共产党宣言》拿出来，说道：“
这我帮你文字润色好了，你自己再拿回去看看。”陆
用之坐在客厅快速的翻看了一遍，也没有大的改动，只是原来自己翻译的是白话文，他把改成文言文了。这样也好，现在还没兴起新文化运动，文言文更适应读者语言习惯。“
任公，还得麻烦你，印刷厂出版社你都熟悉，你帮我送去印刷出版了吧。定价五角，书店每卖出一本拿四角五分，先印个一万册。东京中文书店铺完了货，再送到国内去卖。”
“你疯了，哪有这样印书卖书的，还不得亏死。”梁启超被他的提议吓了一跳。
“本来就不为赚钱，就是种成就感，这毕竟是我第一次翻译作品。”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能告诉你，再过几年，第一个按照他的理论建立起来的国家就要出现了吗？“
有钱人，真是瞎折腾。”梁启超嘀咕着。
看着他日益憔悴的面容，又想想他写的那些情诗。陆用之真想再把栗原给叫回来，再陪他一段时间。栗原是不敢怎么样了，就怕他受不了。还
是算了，他会挺过去的，犯不着冒风险。
“任公，我带两个丫头准备到北海道去滑雪，在那里过新年，你一个人呆这儿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们走了也好，我安安静静的在这里看书。”
“我在丢点钱给你，万一你有急用。”“
不用，上次那二千还在我这儿呢？斯人已去，空余悲情绵长……”梁启超的诗性又发了。陆
用之悄悄的退了出来。
“你来的正好，给你做的裘皮大衣拿去试试。”音韵见他进门，扔过来一件皮大衣，冷若冰霜。
陆用之很少登她们的门，他知道音韵的怨气很重，倒是印象好些，还是没心没肺的样子。“
印象，去帮我泡杯茶来。”陆用之赶紧脱去外套，穿上大衣，在音韵面前转了一圈。“
如何？”陆用之带着讨好的笑看着她。“
还行。”音韵简简单单的答了一句，又埋头去做她自己的事了。
“咳咳，我准备去南洋过年，你们俩是留在这里了，还是跟我一起去？”陆用之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印
象端着茶出来，马上接话道：“当然那一起去。”音
韵动了一下，翻了印象一眼：“人家压根都不准备带你的，只是随便说声，你还当真了。”“
哦。”印象的情绪也低落下来。“
你们都不肯去啊？那我一个过去也太冷清了点。哎，不去就不去吧，我一个人走。”陆用之装模作样的拿起大衣要出门。“
你怎么舍得不带那两个小妖精。”音韵见他真的要走，赶快在后面接话。
“她们俩是我拿钱雇佣的，这都快过年了，还不得给人放个假啊？她们是外人，你们俩才是亲人。要过年，肯定是跟你们一起过啊。”
“哼，这时候你才想起我们啦？”音韵的嘴角开始露出笑容。“
去哪里，去哪里？”印象看音韵笑了，赶紧上前拉住陆用之的手问道。
“不许告诉别人，就我们三人知道，我们去婆罗洲，我告诉梁先生说我们去北海道的。我们坐游艇走，海上估计还要得几天，你们负责准备食物，衣服。”
“那婆罗洲要带什么衣服？”音韵也站起来兴奋的问道。
“夏天衣服，厚衣服带一件就可以了，主要怕海上冷，我就穿这件皮裘出海。”陆
用之拍打着手里的衣服，他也不知道从这里到冲绳海上冷不冷。“
好，我们都穿新的皮裘出海。”音韵果断的说。回
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小七见他进门在他耳边偷笑着说：“都已经上床一个小时了，不会睡着了吧？”
“嘘，小点声。”陆用之打了她一巴掌。陆
用之进了房间，电灯已经灭了，只有两只粗大的红烛在燃烧着，阿娇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是真睡着了？”刚上床，一个冰冰凉凉的身体便滚到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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