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芳：“……”
这位还真是会开玩笑，她要是有这么大的能力，前世也不至于苦哈哈的只在小县城里面混出名了。
分明就是谢林松挤占了接近三成的市场，已经到了极限了，市场就这么大，谢林松不过是个后起之秀，没有多少可让他发展的空间。
但是，如果市场空出了一块呢？
沈玉芳完全相信谢林松的侵占能力，就凭着谢林松的商人本能和他的厚脸皮还有什么事情是谢林松做不成的？
“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只问你，你想不想再多占一些市场？”
谢林松看着沈玉芳眨了眨眼睛。
沈玉芳表示自己和谢林松还没有到心有灵犀的程度，她真的不懂谢林松眼睛里面要表达什么样的情绪……咱都有嘴，就不能用说的吗？
然后谢林松就说了，嘴巴毒舌，“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废话？”
沈玉芳瞬间就想把这桌饭扣在谢林松的脸上。
丫的，什么人啊？
“那个女生的爸爸涉嫌使用次级布料，以次充好。”
“我怎么不知道？”谢林松坐直身子，他清楚，沈玉芳不会无的放矢，可是这个消息，沈玉芳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因为她的爸爸做的很聪明，并不是直接全部都用了差的材料，而是好布料和差布料混用，叫人难辨真假。”
次品和真品混在一起，就算是平常接触布料的工人，偶尔摸到了一匹质感不一样的，大概率也以为这是偶然现象，现在虽然也都在实现机械化，但是有时候因为工人的不同，条件也不一致，生产出的布料质量，的确会不一样。
工人们也很少注意到这一点，敏锐的，发现了也不敢乱说，因为也有正品在里面。
这件事情很多年后才爆出来的。
就在沈玉芳死之前两三年，当时因为这件事情，全国都在整顿服装行业，沈玉芳所在的小县城也被波及，那段时间，沈玉芳公司的营业额，降至冰点，到处都在打折促销衣服，就好像是衣服不要钱一般。
因为沈玉芳自己也是服装行业的，沈玉芳对这件事情记得清清楚楚，几个主要涉案的人员名字，到现在沈玉芳都能背出来。
只是，沈玉芳来了之后，也调查过，发现，当年她耳熟能详的名字，现在都还没有混出头，这些人要接管厂里也是十多年后的事情，现在他们当中混的最好的也只是厂里的中级干部而已，有一个现在甚至还没有ｊｉｎｒｕ服装厂。
沈玉芳调查过之后，便将这事情埋藏起来，只是想着如果有一天有用的时候再深入调查。
当那个学姐的资料摆在沈玉芳的面前，沈玉芳看着这个学姐父亲熟悉的姓名的时候就想到了一件事情。
当初，除过国家公布的这些人，其实主要犯罪人员的背后还站着一位老师。
在警察面前，所有人都供认不讳，也将这位老师给供了出来。
这个人就是这个女生的父亲，这个女生的父亲在很早之前，就尝试这么做，并且将这个做法还传承了下来，只是，后来的服装质检越来越严格，这些人的野心也越来越大，正品的概率越来越低，这才被彻底揭发了。
因为沈玉芳也是从业人员，当时她全程密切关注这件事情，也打听到了不少内幕消息，当时国家关于要不要惩戒这个女生的父亲，还开展了一场激烈的辩论，最后，大家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不波及退休的同志，就当做是退休的同志运气好，网开一面，严惩还在位的同事。
因此这个女生的父亲才逍遥法外，一般的老百姓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还站着这么一个漏网之鱼。
上一世这条鱼漏了，这一世，沈玉芳打算将他捕捞上岸，谁让这位的运气实在是不好呢？
他想搞死她的厂子，那她就先把他厂长的帽子给摘了。
沈玉芳很是淡定的说道，“你去查一查，他有一批材料的进货渠道并不清楚，他把这笔钱给贪走了。”
看沈玉芳言之凿凿的样子，谢林松就已经信了。
谢林松唇角轻轻一勾，一股商人的市侩狠劲就露了出来，就好像是看到了猎物的狮子一般，獠牙还未露出，但是凶态已经尽显了。
谢林松想要这个服装产业已经很久了，在他生活的城市，他还要和别人分服装产业的天下，真的让他很不爽。
而且，现在国家的政策虽然放开了私营企业，但是大方向各种福利政策还是偏向于国企的，这就让谢林松的服装厂地位更加尴尬。
工人们也是一样，能去国企的，就立刻跳槽了，谢林松得花很大的代价，才能留住那些有本事的人。
“你来帮我打理服装厂呗，”谢林松对沈玉芳抛出了橄榄枝，“我看你在服装方面的天赋比你在果树林的天赋强多了。”
沈玉芳摇头，“我不行，我现在没有精力管这些事情了，就连果树林，我都已经撒手了，全权都是别人在管，学校的学习太忙了，我实在是分身乏术，而且，学校也不允许我们私底下有自己的产业，你懂得。”
当初沈玉芳也想生意和学习两手抓，后来，沈玉芳发现实在是太难她办不到，学校的政策也限制着她，她是军人，得考虑自己的社会影响。
谢林松当然懂，因为他经商，谢林柏还被不少人怀疑过。
“那你就白送我这么好一个馅饼？我这就接了的话，心里太过意不去了。”
沈玉芳以为谢林松是谨慎，不相信她的话，“你去调查一下就清楚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谢丽娜的哥哥，我和她矛盾比较大，难以调和，你怕我不是真心帮你。”
“但你不用有这方面的顾虑，你帮过我，我早也想报答你，反正那个学姐的爸爸我一定要拉下去的，不然我的厂子就保不住了，他下去了服装厂原材料和市场必定会有一段时间的动荡和空缺，让别人占了先机，还不如你来，我总归和你也是熟悉的。”
沈玉芳认真的解释，谢林松这个人她一开始是不喜欢，但是，现在也慢慢熟了，谢家这一家人都奇怪，沈玉芳本不想和这家人打交道，但是利益牵扯吧，她总是能莫名其妙的撞上这家人，沈玉芳也懒得刻意避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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